真的行家?”
“噗嗤!”
黛玉今天笑的有点多,但真的忍不住,
这一笑,两人目光顿时一起都聚向她。
心中一紧,黛玉就端起杯盏。
大口喝了几下,压了压。
抬头就见妙玉瞪着她,顿时有些讪讪,便自嘲道:
“看来冯家哥哥是行家,而我就是那解渴的蠢物了。”
她虽自嘲,但妙玉还是有些不满。
闻言气哄哄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冯一博见两人有些别扭,连忙出言圆场,道:
“茶本就是用来解渴的。”
妙玉听闻,顿时转过来。
诧异的看着他。
就听他继续道:“唯妙玉妹妹这茶,若只解渴方显唐突。”
这话让妙玉放松了下来,黛玉却微微撅起了嘴。
好在冯一博依旧满面笑容,继续道:
“但若解了林妹妹的渴,这茶却又得其所了。”
这话翻来覆去,真就是纯纯的双标。
茶是解渴的,但妙玉的茶不是。
可妙玉的茶在别人处不是解渴的,但若解了黛玉的渴,却又让人觉得合适了。
一句话,拍了两匹马。
话虽双标,但两人都红透了脸,各自芳心暗喜。
这还不算完,就听冯一博又摇头晃脑的吟诵道:
“洁性不可污,为饮涤尘烦。”
一句诗虽为前人所作,却用来夸了两人。
说妙玉高洁的同时,又说黛玉以此洗涤尘俗的烦恼。
姐妹俩都露出羞涩微笑,恨不得以诗相和。
接下来,三人就诗词茶艺各自发表见解。
冯一博不懂品茶,却颇会端水。
两人谁都没落下。
等冯一博走的时候,妙玉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位冯家哥哥就算不懂茶,也是个懂人的。
出了林府门,冯一博长舒了一口气。
这姐妹俩还挺不好应付。
倒不是女人有什么难应付,而是这俩姐妹竟都是才女。
要不是他这个探花是真材实料,怕是维持不住才子的人设。
被两人比下去了。
当然,也正是因为他是探花,两人才毫无顾忌的展现才华。
若是宝玉那样不学无术的。
随便露出一丝,都能压住对方。
也没什么意思。
从林府出来,才到中午。
他也不投贴,就上了马车。
优哉游哉的,奔着菜市大街,草场胡同去了。
到了秦府,门房也不进去通报。
直接就带着冯一博穿堂过户。
一进屋,冯一博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秦业竟然病倒了!
这还不算,秦鲸卿也在炕上趴着!
冯一博见了礼。
发觉秦业一阵子不见,竟似老了十岁!
不由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
“伯父前些日子见着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倒了?”
本来,秦业还想翻个身。
和冯一博交代几句。
可听到冯一博的话,顿时一手捂胸口,一手把脸遮住。
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叫了两声。
跟前伺候的朗伯,上前轻轻拉了冯一博一把。
冯一博会意的跟上。
“渊哥儿也不是外人,秦家在都中也没别的亲戚了,我就和你直说了。”
到了东山墙下,朗伯就一五一十的把事说了一遍。
原来秦钟不知何时,与水月庵的一个小尼姑。
法号智能的有染。
近日这小尼姑竟然私逃入城,专为来找秦钟。
秦钟因前些日子感了风寒,还没大好。
竟傻乎乎在家里和智能私会。
毫不意外的,被秦业撞个正着。
秦业将尼姑撵走后,又将还病着的秦钟打了一顿。
秦钟本自怯弱,又带病未痊。
受了笞杖就起不来炕了。
秦业打完人,自己也气得老病发作。
爷俩就这么并排躺在炕上,还互不搭理。
把事情囫囵讲了一遍,朗伯不由哀叹一声,道:
“唉!今儿个方才又找大夫看了,说老爷怕是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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