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纤细白嫩,越发衬的勒痕可怖,赵红珠匍匐在地上咳嗽,每一声几乎都要把秦山岳的心肺咳出来。
秦山岳扑过去将赵红珠从地上抱起,赵红珠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一声类似于动物濒死前的喘息,让秦山岳骤然红了眼。
“红珠。”他把赵红珠打横放到床上,赵红珠纤细的身体一直在颤,他不得不抱紧赵红珠,在赵红珠耳畔呢喃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兰草死了。”赵红珠眼底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向下掉,她一贯高高昂着的脖子像是少了一截骨头一样歪下来,她发着颤,用手指勾着秦山岳的铁护腕,侧躺在床上,声线虚弱的说:“山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私会吗?”
秦山岳当然记得。
他幼时,先在书院中与赵家阿兄相识相交,赵家阿兄邀请他去赵府,他第一次去赵家,便在亭下水榭中见到了赵红珠。
一身潋滟红衣的姑娘正在与丫鬟说笑,俩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姑娘昂起头来,“咯咯”的笑开来。
秦山岳听人说,那姑娘是赵家的嫡长女,自幼便是明媚活泼的性子,与那些闺中怯懦的姑娘们不同,善打马球,善诗词歌赋,甚至还能耍两手剑。
他见的第一眼,便被那一袭红吸引。
他想方设法的写来了两首酸诗,投给了赵红珠,投去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太过轻浮,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赵红珠却直接来寻了他。
他们在赵家后门的小巷子里见面,兰草就在小巷子外守着,来一个人,兰草就紧张地直跺脚,那时候秦山岳还不是将军,兰草便唤他“秦公子”。
那一声声秦公子在小巷街头唤过,在赵府的小花园里唤过,在秋日皇家猎苑里唤过,每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兰草都躲在不远处替他们放哨。
但现在,兰草死了。
那个陪着赵红珠自幼一起长大,经历过抄家灭门,吹过塞北风霜的姑娘死了,没死在悍匪手里,反而死在了后宅的阴谋诡计之中。
秦山岳莫名的觉得喉头发哽,心中对白青柠的怨怼也越发多了几分。
“山岳,那药是我下的。”就在这时,赵红珠突然开了口。
秦山岳怔然的看向赵红珠。
浅粉色的帷帐之中,赵红珠躺在华美的绸缎里,如同一只随时都能消散的凤蝶,她了无生机一般说道:“我太想你了,我从未忘记过你,这三年来,我一直想回到你身边,但你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我没办法,只能以这种恶心的手段留下。”
“我想要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在你与她之间,我可以退让,我知道我是最卑劣,最下作的那个,所以我不敢奢求,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做的那么绝,一点活路都没留给我。”
赵红珠说到这里,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用一只手盖住脸,声线悲怆的说:“子衿,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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