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杀了我比较好吗？”
阎王有点气闷地仰首饮尽杯中血色，深吸两口气，笑容如常。“我现在没有理由杀你，可是，我也不介意你死。”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不死。
“你倒是挺坦白的。”这不算美德。
“白主子过奖了。”
“阎王觉得，我白菡萏是个什么样的人？”轻轻晃悠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杯，嫣红旋转出小小的漩涡，一片晴空都被绞碎。
阎王冷笑一声，无视飞天警告的眼神。“白主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说来听听吧。”我当笑话听
“假话是，你是个混帐，真话是，你是个早死早好的混帐。”是你要听的，我说的也是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真好笑，笑得我眼泪都飙出来了。早死早好的混帐，我怎么没发现这么贴切的形容词。“哈哈，哈哈哈哈哈。”
阎王神色肃杀，又有被玩弄的感觉，他认真她却当做玩笑。白菡萏，你不配被他爱，你不配被他宠爱，你不配被任何人宠爱，你就是一个早死早好的混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曲洛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明知道他爱你，那你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让他痛苦，为什么让他离开，你做的事都自私，都混帐，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你爱吗。别笑了，长得一般，笑得也难看，别笑了。
半壶菩提血淋头浇下，不过只用了一秒的时间，芬芳的酒香染了一身。洁白的衣衫上玫瑰怒放，视线里都是大朵大朵的繁华。可是，笑出来了，不是说止住就能止住的，越想忍住，越憋不住地发笑。
“阎王。”飞天利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近前，拳头不打商量地招呼上阎王的脸。
阎王站着不动，等着飞天的拳头砸过来，眼睛死死地瞪着那个笑到蜷缩的女人。眨眼不及的时间，冲出的拳被迫停滞，飞天和阎王同时怔愣，看着搭在飞天手腕上的素指，屋内除了他们三人不会再有第四个人，出手的不可能是飞天，也不是阎王，那只能是一个人。阎王大脑一片空白地看向飞天身侧笑得直不起腰的女子，不可能。飞天视线缓慢地移动，如果她没有眼花，那么她腕上的那只手的确是她主子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刚才出拳使的是全力。
“哈哈，算，算了，哈哈哈。”笑得好痛，全身都在抽。
“主子？”飞天不确定地低唤一声，刚才是她错觉？
“嗯，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身形不稳地挂在飞天身上，我想忍住地，可是侧目看见不会笑的阎王，想起他刚才说话的表情，就觉得好可爱，好搞笑。
阎王看一眼飞天，飞天的表情证明自己刚才绝对不是错觉，势如破竹的拳风，在一瞬间完全被封死，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真气的流露，可悲地是他根本没看见她何时出手，他和飞天反应过来的一瞬，她的手已经搭在飞天腕上，画面跳脱了不知道多少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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