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前岚王在耳边说的话。
“阿昭,你若真想知道我这些年究竟在等什么。”
“我是在等,阿昭终肯有天,能将整个人整颗心,全部安安心心托付给我。以后无论有什么,依靠我,让我携手共担。”
“就有如,世间任何的寻常夫妻般。”
“……”
身后传脚步声。
庄青瞿回了。依旧是满身幽兰香,凑过:“阿昭又在做什么?”
宴语凉傻傻捧着五彩绳,庄青瞿就笑:“我就说,你前里三层外三层,究竟偷偷将这东西收去了哪里,原是藏在这。”
宴语凉捧着那锦囊,心动余,又不无遗憾。
不记得了。
与岚王结发……锦裕十年的宴语凉真是厉害,简直无所不能,什么好东西都被骗到了。偏偏那么好的回忆,半点不记得。
“你不是摔了吗,脑子里有包,自是不记得,”岚王『摸』『摸』的头,“也无需担心,太医不是说了最多三个月,好了就想起了。”
宴语凉点点头,却依旧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岚王。
庄青瞿从手拿过那锦囊,的手指修长漂亮。张俊美的面庞笑意温柔,无可挑剔。至于那浑身南征北战的伤,都很会挑地方。无论何时穿上华服,依旧玉人个看不出丝瑕疵与伤痕。
宴语凉默默发着呆。
丝长发被挑起,继续呆。
直到岚王道:“好了。”
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缕发尾竟已经同岚王的编在起,细细密密长长的,像是条连起的尾巴。
庄青瞿:“看,结上了。”
“你刚才那样瞧我,不就是想同我结发么?也好,我也想回过,同十年时的阿昭结次发。”
宴语凉深吸了口气,眼前逐渐又开始模糊,摇摇头,努力让自己专注于尾巴的可爱。真的太可爱了,都不舍得拆开。
正憋着,突口里阵酸甜。
岚王不知道从哪里弄颗酸青梅,塞给。
“吃了,吃完,不许哭。锦裕十年的傻阿昭都不像你多愁善。”
宴语凉点点头,吸吸鼻子,乖乖啃梅子。
啃啃啃。岚王叹道:“奇酸无比的东西,究竟知哪里好吃。”
宴语凉:“好吃的。”
淡淡青梅香,暗暗深秋黄昏。轩窗外有红枫,窗下岚王手揽着皇帝,手顺便拿起折子,慵懒闲适又兢兢业业。
怀人默默吃了会:“庄。”
“什么?”
“朕往后,不仅要依赖庄,要宠着庄,处处偏心庄。”
“国家,朕做得够多了。往后,什么都没有庄重要。”
“庄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便是宇文长风凤子离奚卿裴翳荀长们那些人再好看,庄不让朕看,朕便统统再不看眼。”
嗯,庄青瞿挑眉。
有些人,口上信誓旦旦,列举美人却是信手拈?
又想起上个月宴语凉见着那个人时,个劲盯着瞧的丢人样。宴语凉把锦裕十年的记忆给丢了,以至于见到裴翳与外国客商波洛都成了初见。
奚检府的瀛洲瘸腿男宠美貌,就全京城皆知。那个大胡子波洛最近又偏把胡子剃了,金发碧眼直接年轻二十岁,堪舆国第美男名不虚传。
不提好,提庄青瞿就气。想也不想,低头咬口。
“………………”酸!!!
那青梅后劲十足,岚王整整喝了三盏甜茶没缓过。
宴语凉在表达了深切的关心后,依旧继续回去默默啃完了那半个梅子,并老老实实茶水漱口,才又爬回岚王身边靠着同看奏折子。
夕阳染红榻,后华灯初上。
宴语凉看累了,伸了个懒腰。看着岚王头墨发垂地,又忍不住手痒痒,也学着前的模样编啊编。
结果全部缠在了起。
岚王见状长叹:“画也不会画,菜也做不好,就连这也笨手笨脚……”
也就只能让咬咬。
“酸。”
青梅后劲真足,漱过口竟是酸。岚王略微嫌弃,却是忍不住低头多尝了口。
番外《青梅》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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