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有了鲜活的表情，双目之中也有了神采，正拿一双平静的眸子看着他。
裴远神色古怪。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被一个裸男这么紧盯着都会不适，哪怕这纸片人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纸冥书》第一层只能创造一个虚假的意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限制，一是不能远距离操控，二是实力难以突破玄胎层次。
而现下《纸冥书》更进一层后，首先战力的桎梏没有了，至于上限达到了什么层次，裴远如今也还弄不清楚。
其次他能分裂出一部分意识，操控他创造出来的纸片人。
当然，武学之道与自身神魂息息相关，分裂了一部分意识后，免不得会影响他自身的战力，一定程度上有所下降。
不过纸片人也有自主性，能够按照他的指示，自行活动。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苍州巡查使，徐长锋了！”裴远说道。
“好！”
纸片人点了点头，又是露齿一笑：“我本来就是徐长锋。”
这话也没错，吸收了徐长锋所化的卡片，纸片人同样拥有徐长锋的记忆，情感乃至一身武功。
“你现在去穿好衣服，现在跟你说话，总觉得很怪异！”
裴远挥了挥手。
徐长锋耸了耸肩，淡淡道：“这只是心理作用而已，实则我是你的一部分，你看自己身体的时候会觉得奇怪吗？不过你是主人，你说了算。”
片刻之后，穿好衣服的徐长锋走了出来，裴远则换回本来容貌，两人在殿内坐定。
“黑风大圣手底究竟有哪些高手，你跟我一一道来。”
裴远取来了一壶酒，自斟自饮，随意说着，只是一句话刚说完，他又是一顿：“算了，还是我自己来看吧！”
说话之间，裴远念头一动，泥丸神宫内一部分意念飞出，钻入了徐长锋躯壳内。
“嗯！这种感觉……”
活动着手脚，眼睛转动，首先便与坐在殿上的自己对视，一种奇异的感触生出。
两个人都是自己，却都能独立行动，这就是《纸冥书》的神奇之处了。
将杂乱的意念压下，裴远翻阅着徐长锋卡片。
黑风大圣麾下高手如云，光是真道高人就有三位，其中两人一个是第一境‘我相’，另一个也是‘我相’！
还有一人达到了第二境‘众生相’的层次。
严格说来，这三位真道实际上并不是黑风大圣的手下。
到了真道层次，哪怕黑风大圣实力最强，可同为真道，大家本质上并无高低，以黑风大圣的强横也休想强行驱使另一位真道。
黑风大圣与这三位真道高手属于志同道合的‘道友’！
正是因为这些‘道友’存在，六圣才能称霸天下。
从徐长锋的记忆片段里，裴远了解到除了六圣之外，天下间仍然还有那么二三人达到了第三境‘合一相’层次。
像是天尊府的荡魔天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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