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感冒后遗症？”
“没有！”
“哦，那走吧。”沈顾北吩咐，“等会儿去粮店买米，你吃太多了。”
“哪有？我以后少吃点嘛。”
“大可不必，发育期节食有害健康。”
“那你要我怎样？”
“多买点米。”
“好哦~”
蹭饭小废物去粮店买米，沈顾北先回到家，从瓮里舀出半盆水，拿出晚饭要用到蔬菜和鸡蛋。
淘洗干净翠绿青菜，沈顾北拿出空碗准备打鸡蛋时，听到破木门吱吱呀呀哀鸣。
他以为郑安南买米回来，便继续留在厨房耐心等待。
结果，没等到同桌送米进来，却听见粗哑公鸭嗓嘎嘎嘎抱怨，“妈，他家房子好潮，阴森森。”
——谁？
沈顾北少年时，依稀听过如此难听声音，早已被他遗忘于岁月中。
“对啊，我都说让你别跟过来。”婶婶刻薄声音响起，字字尖酸，“晦气。”
沈顾北终于记起，刚才说话公鸭嗓，原来是婶婶儿子，自己堂弟沈朋。
伯伯和婶婶结婚多年，只生下一个宝贝儿子，对他非常溺爱。只要沈朋开口，哪怕要摘星星捞月亮，两口子也会想办法满足。
论年龄，沈朋只比沈顾北小三个月，上学却晚了整整一年。
于是，婶婶经常用沈朋成绩，跨学年拉踩沈顾北。
刚读小学时，沈顾北语文考了九十分。婶婶拿出沈朋学前班考95分，阴阳怪气嘲讽沈顾北脑子笨。气得沈顾北发奋读书，后来每次考试都争取拿满分。
升入高中以后，沈顾北成绩明显滑落。婶婶更加洋洋得意，逮住机会就炫耀儿子成绩多么优秀，讽刺沈顾北以后只配给自家儿子打工。
换做以前，沈顾北肯定会生好久闷气，甚至躲进房间偷偷掉眼泪。
现如今——
“好吵。”沈顾北用手指掏掏耳朵，把他们娘俩声音当成苍蝇嗡嗡。
沈朋擅自闯入卧室检查两圈，出来汇报，“妈，他们家里没人。”
“大门开着，咋可能没人？”婶婶立刻猜出厨房有人，双手环抱走向那边，言行举止充斥着莫名优越感，“出来吧，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躲什么？”沈顾北撩起厨房帘子，面无表情走出来，跟他们母子对峙。
婶婶看见是他，表情凝固几秒，探头朝厨房瞧瞧，确定里面没有第二个人。
“你妈呢？”婶婶问。
“有事情跟我说。”
“跟你说啥？你一个小孩家家，能做主吗？”
沈顾北心情气和怼过去，“按照你观念，我妈是个女人，也做不了主。”
“啧，瞧把你们娘俩能。”婶婶翻个大白眼，道明来因，“等你妈回来，你告诉她，我要把这间房子收回去。我家朋朋到年纪了，我托人给他说个亲，打算把旧屋子翻新给他娶媳妇。”
沈朋憨笑两声，活像个傻子。
说亲？
娶媳妇？
沈顾北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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