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道,把康朱皮封死在代谷盆地之中。
如果是第一种,康朱皮只需继续投入部队,把官军全部击溃就好了,还能趁势夺取黑石岭和广昌县城,那样通往中山的道路便会被打通,怕是要震动整个幽冀地区,康朱皮下一步的战略方向抉择也就更加自由。
倘若是第三种,那康朱皮最好转头就跑,做这叫花子与龙王比宝,将好不容易在上谷、广宁锻炼出来的精锐部队葬送在四十里峪并不划算,就算硬着头皮发动突击,康朱皮能重演一个打十个的场面,也断难取胜。
看上去回身撤退是康朱皮最好的抉择,纵然是第一种情况,夺取不了黑石岭也没啥问题,但若是第三种局面,康朱皮就还有余力在北口设伏、留后卫阻击,实在不行带着精锐部队跑路,何必与敌人硬拼呢?
这一次,康矛和康武倒是没有继续昭和,像遭遇祁弘的那次出击前那般怂恿康朱皮,而是耐心等待主帅的判断,康朱皮也是不停地朝前方眺望,想进一步获得情报,方便自己下判断。
前进,可能单骑入铁流,万劫不复。
后退,倘若敌人尾随而至,支禄、王钧所部能挡住么?在北口一带设伏,或依托关城抵御,能击退晋廷的大军么?
康朱皮还在做着艰难的决断,王钧所部已经半数投入战斗,因为第一线的义军与官军全已精疲力竭,连那座堵塞道路的尸丘都爬不过去了。
支禄的四个百人队均损失了五分之一至四分之一的人,总指挥支禄被咬掉
了一根指头不说,右臂都被石头砸折了,是他的亲兵拼命从人堆里拽回来的,四个队正除了张珩还能动弹,一个已经确定战死,剩下两个估计负了伤,还留在人堆下面,生死未卜。
官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一线的两个主官战死,退下来的义军兵士明确看见死了一个头戴屋山帻,穿着贴银好甲的青年官军,可惜没来得及砍首级。
拖离火线的支禄一边接受紧急包扎,一边对着正在调兵遣将的王钧大嚷,叫着那两个还没回来的百人队正及附属军正的名字,见王钧一直在思考问题,而不回应,支禄急得几乎跳起,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咧嘴,但紧接着又骂:
“驴儿,你得把他们几个给我抢回来!抢回来!再把狗儿官军主将脑壳给我拧下来当溲器!你这崽儿,听见没有!”
“别吵吵,你们刚才搅在一起,长枪还能使么?”
“还能使个屁啊!你他娘的不会自己想么,羔子驴儿,你给个准话啊!你要怕了,阿爷我就自个再杀他一阵。”
王钧没有再理支禄,而是传令下去:“待会只摆一排长枪!来两排人换弩,甲队,给官军来个持弩不发,其他人全部带短刀,未有短刀的把矛给我折成两段,当短矛用,错开队形,留个缝,别碍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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