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命运,天下苍生的福祉。现在陛下将其交到了你的手上,你怎么能因为九死一生就不想了呢,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要想!你若是稀里糊涂的死了倒也没什么,可剩下的是什么?”
“你准备的越好,陛下对于开海之令就越发坚决。”
宁知一曲两曲歌,曾使、千人、万人、哭!
但似乎杨应宁此人,还算守规矩。还特地要来拜会,至少这面子是给了他们。
“……毛,毛指挥使,在下……在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该知道。这是唐人贯休所写的酷吏词。毛同知,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在下劝劝你,还是去看一看汉代的张汤、唐代的来俊臣周兴,看看他们是如何兴、如何亡。”
此人有些小小的好色,心思挂在梅府上面。进进出出的,像是知道一些事儿。大概他自己也想做些事儿,他可不是刘健年轻那会儿。刘阁老那时候在翰林院苦熬,冷板凳一坐二十年。
啪嗒,啪嗒。
那眼神怀疑、恐惧、不安又挣扎。
“别看了,和你一伙儿的那个,早招了。”
既然见血,就是拼命,拼了命,什么事不能做?
……
你知道我念得是什么么?”
詹秀山眼睛有一丝没忍住的微抬,但是有一只眼皮给打得肿了,所以只有右眼,毛语文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眼神。
杨一清从椅子上起来,颇为庄重的行礼,“朝堂有两位,天下可安矣。我初来乍到,能够补入内阁,既非我本愿,也非我所求,若有不当之处,还请阁老指正。”
这种事情难说。
……
“阁老,到我这个处境,有利有害还有什么区别?我不愿想,也不愿说。有些事。其实难得糊涂。”
想着这一茬,李东阳心里面也更加不愿得罪杨一清,“应宁公,开海之事,你如何看?”
这其实不是特别容易做到的事,多少人一朝得势便趾高气昂,觉得该是他‘当家做主’的时候了。但杨一清一点儿没有,仅凭这一点,即便将来他当首揆,李东阳和谢迁也不会惊讶。
可现在却在这里审问他!
从破窗户溜进来的光线照得他对面的男人半张脸暗、半张脸明,一双细长的双眼想黑鸦一般,看了便令人心悸。
!!
老头儿握了握拳头,“要是他们敢在边关内外勾结,策划什么罪恶滔天、数典忘祖的事,老夫就上疏,诛了他九族!”
之后他声音又大起来,“你啊,是想着当官儿之后比以前更加潇洒呢吧?”
詹秀山视线缓缓转到毛语文脸上,他心中有火!他是弘治十五年的二甲进士!十年寒窗苦读,半生科举之路,转眼之间就落得一个牢头儿之手!
本官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什么人指使你陷害梅怀古,那些人与梅可甲又有何恩怨?”
“我还是那句话:我听不懂,也不知道!毛语文,天日昭昭,你今日这样对待他人,来日也必会被他人这样对待!”
毛语文不想再废话了,他离开几步背身对他,有些冷酷的说:“用刑。”
皇帝已经来话催过了。
这是毛语文第一次给皇帝答复说犯人不肯招,所以他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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