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有过,则诘长史’。
詹老头儿并不为所动。
“如今之际,只有抓住皇上了。老夫回去以后,还是说服王爷上一封请罪的奏疏。只要主动请罪,几两银子应该也不至于令圣上震怒。而且查下去,是朝廷脸上无光。”
因为事,要有个理。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詹老头儿自然知道,而且他还知道一切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这些地方,都出了朝廷的大臣。
汪献年轻些,腿脚好,他快速走过去从太监手里把奏疏接过来。
毕竟是亲族兄弟,如果为了几两银子就大动干戈,皇上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
倒不是说这些大臣在主导自己的家族故意谋利。但是地方上的人一旦和朝中大臣沾亲带故,他们自己就会想办法给自己搞点钱花。
靳贵和汪献也在看皇帝准备怎么做。
另外,真的出了问题,皇帝呢……其实也不好讲。
朱厚照历数这些不顺利,
锦衣卫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只是三两个,那狠下心偷偷杀了,再想办法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以。但八十几人,还有一个锦衣卫副使。
王升气得不说话。
王升怒哼了一声,“反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办法想了那么多,没有一个敢真的去阻止锦衣卫副使的!”
即使做成山贼袭击也很假,山贼是没钱,但不是没脑子,谁会选择劫掠锦衣卫?
没办法,他只得返回知府衙门。
“这个时候,你要和我吵架?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王升,你不该气量如此狭小才对。”
他是觉得皇帝不会追究这样的事,追究了,就是说皇帝自己做得也不对。
京师里。
一到里头,一排中老年开始磕头求饶,“上差饶命,上差饶命!小人们都是冤枉的呀!”
因为是皇帝带的头!
没人出来,一个小辈都没有。但是毛语文知道,詹秀山其实是有两个儿子的。大概是逃了,这且不去管他。
老人家听到是这样,也不禁皱眉,“这么说,这是个要与我们同归于尽的人。”
王升心情不好,也不当此人是客,自顾自的猛喝起水来。
“小老儿是。”一个胡子半黑半白的瘦削老头儿走上前半步,看起来也是詹家的主事之人。
“他儿子呢?”
但有一个人从头到尾仍然镇定。
几个臭皮匠坐在屋子里干着急。
就是说国家为什么会这样嘛,本来没这个事的,现在有了,追根溯源回去,为啥?
这样一来,很多皇帝就会不好意思去追究,因为他知道是自己的错,还死命的揭,这不是自己扇自己么?
所以王升那么讲,并非是一种狂妄。
长史后来摸清了套路,大事没有,小事皇帝不管。那还不如去讨好王爷,因为一辈子可能就没一件大事,你说你去得罪王爷干嘛?
“陛下。”靳贵跪了下来,“这其中,涉及好些朝中大臣,若是这样……朝堂便会大乱了!”
“你们总是害怕,觉得这个乱了,那个乱了。乱什么乱?朕在龙椅上坐得好好的。开海令真的去了地方,可有什么人敢举王旗造反?”
地方上出事,波及到京里是很正常的现象。朱厚照对此是有准备的。
“就按当初说好的人,该抓什么人,就抓什么人。”朱厚照把头一偏,望向刘瑾,“加派些东厂的人手到江西去。去把淮王带过来。毛语文的这封信,上邸报。”
福建应当不必多操心。主要还是浙江。那些个士绅,他这个皇帝不说话,一个个官官相护不知道护到哪天呢,毕竟谁也不愿意刀口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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