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语文不在意，他重新上马，“抓起来吧。下一个。”
不要说他们不太相信朝廷会这样动用屠刀。
扔鸡蛋的，看着装服饰，应该是个举人，他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本身也该是个不怕死的人，否则脑子坏了要这样。
于是这段时间和这片空间里其实已经失声。看起来喧闹满城，可谁也听不到谁在说什么，听到了也不在意。
毛语文笑了笑，“如果杭州不出事，本来的确是那样计划。可杭州闹得人心惶惶的，我就是再不识字，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至于那些人，不着急的，即便跑得了人，也跑不了地。”
所以南直隶和浙江这块江南之地，富呀。满地都是有好田，又不用纳税的人。
他必须要回去，胜利的回去。
十一月初六日，锦衣卫指挥使毛语文转进杭州城。
他不是变态，他当然也不想看到这些人就这么死去。他更想浙江的事情能顺利一点。
但老人家面色不改，一步一步靠近。
“那么……下面的人呢？”李志扇子一收，“弘治十七年贪腐窝案，其由头是宫里的太监被殿下抓到贪墨银两。虽说此人已经身死，可宫里贪腐的又何止其一人？陛下开了海，所得银两其中大半怕是要进各级官员的口袋，到最后，肥了他们，穷的是我浙江的百姓。如此算来，又有何益处？”
李旻又说：“陛下是一代明君，便是当太子时也人人称颂。只不过朝中有奸佞之辈，先是利诱陛下行走私之实，与民争利，如梅可甲者；如今又利诱陛下开海，如杨介夫者。开海可是祖制，海禁一开，倭寇来犯，到时又当如何？浙江的百姓由谁来管？”
毛语文没说话，手势摆了摆。
毛语文没有丝毫感情一般说出那个字。
说白了，朝廷的政策导致这里好的土地便宜，而按照士绅优免，这些土地又不纳粮。
那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头儿，还有这个吓尿的呢？”
“锦衣卫！”
最后彭泽甩袖欲走，
王琼对着他的背影提醒一句，“彭泽兄，你我同朝为官，即便是出于同僚之谊，我也还是要说一句。你最好也和我一样，这几日坐在这里，不听不看不说，事情过后，安然无恙。否则，便是浙江按察使，那在朝廷的眼中也不是个多大的官。飞蛾扑火，何必呢？”
“下一个是谁？”
“你以为老夫会惧？”
“你难道还想杀黄先生？！”年轻人那表情，仿佛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谷大用有些说不出话来，这问题倒是直指核心，“杀……锦衣卫和东厂什么人杀不了？不过咱家觉得若是想稳妥一些就捉起来，带到京师，叫陛下决断。陛下对这些人有火气，光是给一颗头颅，其实也解不了气。”
另外一边，
按察使彭泽真的是坐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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