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指甲在破铜锣上剐蹭的嗓音！
“你被下了禁言咒。”
到了这个时候，凌秋已经不再说其他废话，更不需要假装什么：“你背后的那个夜叉，担心你会将他的真实目的暴露，所以，在你身上设下了这个咒印。这个咒印十分歹毒，一旦你被禁言咒熔炼而死，你的灵魂，也将一并灰飞烟灭。也就是说，三界五行六道，你将再永远消失。”
断指老头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形容让他感到心寒，还是他此刻身体太过虚弱。
他现在这状态，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实力，更别说继续耍花样了。
“你……你救了我……”
断指老头思索很久，忽然，他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盯着凌秋。
凌秋道：“是，也不是。我用自己的气血来填补你的身体，延续你的生命状态，当然，也保住了你的灵魂。但，我并不是为了救你，而是想要让你继续说下去。”
“咳咳咳……”
断指老头满脸皱纹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苦笑一下，但虚弱的身体，却是让他扯一扯嘴角都感觉痛苦不堪，咳嗽不止。
凌秋淡淡道：“与虎谋皮，便是如此下场。你应该早有预料。——即便你今天没有遇到我，不久之后，当你彻底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也依然会死掉，而且，会连灵魂都不复存在。夜叉族，大多数都是一些心狠手辣之辈。你觉得，你背后的那个什么夜叉大人，会允许你这么一个知道他真实目的存在的人活着？”
“为何……连灵魂……都不放过。”
在之前，断指老头也许连灵魂的概念都没多少，但是自从追随了夜叉之后，他便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包括所谓的冥界。
当然，也包括所谓的灵魂。
他也知道，很多传说都是真的，地球……只不过是一个小世界而已。
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他才更加疯狂的想要变强，今天，他甚至是想战胜凌秋，并将凌秋吞噬，增强自己的实力。
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突破桎梏，然后一飞冲天，前往其他更高的位面，未来也可与天同寿。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此刻他痛苦的身体和冰冷的寒风，每一口灼热的呼吸，都在提醒他……
他……
只是这庞大万界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微尘砂砾而已。
他……
只是一个炮灰。
一个利用之后，便可随手弃之的炮灰！
“你活不太久了，所以，你没有太多时间去伤春悲秋。”
凌秋冷冷道：“你现在有两条路选择。第一，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告诉我，你现在体内没有了夜叉血，所以，不会再触发禁言咒。——而第二条路，就是你依然选择中对那个夜叉忠诚至死，然后我用一些残忍的手段，来拷问你的灵魂。”
听到凌秋这话……
断指老头呆呆的望向凌秋，眼神中很是复杂，半晌之后，他忽然道：“我全都告诉你。在这之前……我想给你一句忠告……”
“什么忠告？”凌秋眯了眯眼睛。
断指老头道：“小心你身后那个女人。她……会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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