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两道飞来巨石伴生而生那石头的质地也不像石头,它被藤蔓和树根缠裹得象一株硕大无朋也怪异无比的植物,它的顶端也真的不再是石质,而是从裂缝中生出的,一棵古老而巨大的参天之树,树冠延伸开来,几乎覆盖了这山顶的整块方圆巨石之下有一个高不过两米的神龛,里边供奉着一尊恐怕在任何典籍中都无法查到的神祗和凌乱的香火甚至野花,雕工也是极其古怪,更像是出自当地土民的狂想
一切都让人觉得陡然回到了上古洪荒,没有铜和铁的那个时代,人们还在用石头和树棍与洪荒怪兽打拼的时代,这就是所谓守南天门的四天王,神庙神石神树,加上南天门下伴流而过的神江——怒江
迷龙这鬼儿跑得看不是路,他显然不可能攀上那山峰一样的巨石,于是往岔里跑,他站在路头愣住,往下看去怒江成了一条线,这面山峰客观地说也是大于七十度的,一个双手不自由的直立行走动物冲下去只能是高山滚鼓
于是那哥们儿回头跑了两步,看着追上来的我们和惟恐跑了要犯,紧追我们之后的新丁,“打!老子一颗好头由你们打!打痛快了给老子松开!”
然后他忍耻负重地低下头,要不是还有头发在,估计我们已经能看见那颗脑袋上遍布的疙瘩了
我们沉默了,我们倒也不打了,我们推推擞擞推出几个人——不辣、豆饼、蛇屁股,他们磨磨蹭蹭拿下来肩上的枪
“王八羔子,真打呀?”迷龙有点儿呆了
郝兽医脸都快皱成苦瓜了,“爷爷嗳,麻烦你扳着手指头算算,这一路你惹的事够毙多少回了?”
“我咋扳手指头呀?豆饼你给我松开”
豆饼傻不楞地真打算去解,我忙给喝住:“豆饼想秤你脖子上那玩意是不是六斤半?你解开他要不跑我是他灰孙子”
迷龙于是望望天,欲哭无泪,“不仗义啊你们死啦死啦也不仗义”
“他是团座,用不着跟你丘八仗义——阿译营座,你说是不是?”我问阿译
迷龙骂阿译:“瘪犊子营座别说话!就是他害得我!”
阿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说:“他也没害你我们就是来送你上路的你要谁?要他们?”
迷龙看了看那帮新丁,那帮新丁现在倒畏缩了,谁有杀死自己同僚的勇气呢——迷龙很认真地把这双方比较了一趟,得出的答案和我们差不多,“被他们崩就是阴沟里翻船了还是你们吧……你们也是阴沟!”
蛇屁股催促道:“行行,不辣你们快点儿吧早死早投胎”
于是不辣那几个抬起了枪
不辣说:“迷龙,到了那边别跟要麻打架,他一个打不过你,你要地道,等我过来再打”
迷龙说:“我每天早晚的把他收拾成扒猪脸子!中午是鸡炖蘑菇!……嗳嗳,这霉地方,我得瞧着东北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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