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想用这些世俗道德来约束他,怕是很难,也就只能赌,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看重自己。
她其实有些忐忑的,如果这招不管用,那可怎么办
?
直到身旁一空,少年已经轻巧翻出去,窗扇轻开轻合,未曾惊动任何人。
安知虞长舒了口气,却又不放心,悄悄下榻趿鞋,在不惊动外间守夜的桃酥,轻轻走到到窗扇旁,小心翼翼推开,朝外望去。
黑漆漆一片,前方院墙处,垂着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曳。
忽然,一道黑影从旁闪过,那少年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安知虞蓦地睁大双眸,不料他一直躲在旁侧。
就在她惊愣时,宋惊唐伸手,轻轻在女孩儿粉润的脸颊一捏,似有轻笑,“郡主姐姐偶尔的小脾气,还挺有趣。”
安知虞:“……”
愣愣看着人再次消失在眼前,飞掠出院墙外。
什么小脾气?什么有趣?她是真的在生气!
一时顾不得许多,气得砰一声阖上窗扇,惊动了外间守夜的桃酥,忙掀了帘子进来,“郡主?您怎么下床了?”
“睡不着,透透气。”安知虞闷声答完,又愤愤回到榻上,掀开被子将自己蒙起来。
桃酥揉了揉惺忪的眼,有些莫名,但见自己小主子又睡下了,也不好多问,只当是郡主还忧心顾二娘子。
次日一早,安知虞便急急忙忙往顾府去了,出府门时,正好撞见安知鹤归来。
她一时焦急,也忘了顾忌,忙问顾横云的情况,安知鹤略微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只简略的与她说了,许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大夫已用过药,现下已无大碍。
而后,安知鹤又交待她一句,“你去陪陪她也好,让她莫要多想,一场小病,修养两日便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无性命之忧,但对女儿家清誉有损,安知鹤整顿人的手段,可并非面上那般温和,府中上下都已严令,此事没人敢乱传。
安知虞连连点头,辞别兄长,钻进马车。
见到顾横云时,难得见她萎靡不振,日上三竿还不肯起,蒙着被子趴在床榻。
安知虞从宋惊唐处得知内幕,不消多问,先是打发了所有人出去,就连桃酥桑落,和顾横云最贴身的竹叶青和罗浮春,都一并赶出屋子,让在外边守着。
掀开幔帐,挂上两侧挂钩,坐在榻上,去扯她蒙着头的被子。
“好了
,已经没事儿了……阿云。”
本以为她要询问一番,顾横云还在纠结怎么开口讲这种丢脸的事儿呢,却不料她这句话,顿时翻身坐起,目露惊讶,“你,你都知道了?”
刚一苦脸,随即怒道:“是安知鹤跟你讲的?!”
“……”安知虞愣愣看着她这反应,还是头一回听顾横云直呼哥哥的名字,她一向很敬重这位表兄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给了她直呼其名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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