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和铃儿劝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说服小丫头把袄子给脱了。
赵承渊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她绯红的一张小脸,“裹成这样,也不怕闷坏了。”
韩攸宁抬眼便见一张笑意潋滟的俊脸,醉玉颓山的艳骨风姿近在眼前。寝衣半拢,随意而慵懒,她甚至看到一滴被遗漏的水滴顺着沟壑滚落,没入衣襟里。
热气直往脸上涌动,韩攸宁强作镇定道,“有点冷。”
赵承渊揉了揉她的头发,嗓音低醇好听,“以前你见了我从不知脸红羞涩,今晚倒是脸红了好几回。可是怕了?”
韩攸宁摇摇头,坚定道,“没有。”
赵承渊看着小丫头眼睛眨啊眨,浓密的眼睫毛跟小扇子一般,笑道,“你从小就不会说谎话,一说谎就眨眼,偏还一脸坚定。”
韩攸宁有些尴尬,嘴硬道,“哪有?是房里的红色太多的缘故,王爷的脸看起来也是红色的。”
赵承渊呵呵笑了起来,“我是真的脸红。我盼这一日盼了许久,为你做了嫁衣,酿了喜酒,如今得偿所愿,自然是高兴。”
韩攸宁楞了楞,“那嫁衣,王爷当真是特意为我定的?那可是至少要提前一年的功夫。”
“当真。去年此时安排内务府制的,依着你十四岁时的身量又加了一些尺寸,否则你怎会穿得那般合身?还有那竹酒,也是今年春日里为你酿的,就等着你及笄向你提亲。”赵承渊笑看着她,“如今嫁衣你也穿了,合卺酒你也喝了,你说我该不该欣喜脸红?”
原来,那竹酒是他特意为娶她而酿,那么前世,他却将那酒送作她和赵宸的合卺酒,心里是何种滋味?
那无人穿的嫁衣摆在府里,他又是何种滋味?
她眼圈泛红,“你早点说,该多好。”
赵承渊抚了抚她的眼睛,“现在说也不晚,你这不是嫁过来了吗?”
韩攸宁紧抿着嘴,可是前世,他们错过了啊。阴阳两隔,她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心意。
他提着剑闯进太子府,看到她悬在梁上,该是多伤心?他那一声嘶吼,到现在都在她耳边回荡。
他后来又如何了?是生是死?余生是如何过的?
赵承渊看着她,不知她这乍然而来的忧伤从何而来。他还是不由得想到赵宸,还有小院那满屋子的红。
他眼中颇有几分认真,问道,“你如今是当我是哥哥,还是夫君?”
韩攸宁收敛思绪,想了想,虽说这个转变有些困难,可既然成了亲,喝了合卺酒,自然是夫君了。
她道,“自然是夫君。”她疑惑问,“王爷何出此问?”
赵承渊没有错过她那片刻的思索,不过好在,她的回答总算不是哥哥。
他笑眼看她,“若是哥哥,我总该等你一等,待你肯当我是夫君才好。既然你当我是夫君,今晚便全了礼仪,也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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