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地躲开了那些香喷喷的女红。
她若要嫁,便嫁这样的儿郎。
韩钧在数月之后再次回京时,赞那香丸比之前的要好,又多订了一些。那之后的两年,她每日都忙碌着制香丸,虽辛苦,可想到韩钧每日佩戴在身上,心里便是欢喜的。
她痴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伏在马背上的他如出鞘的利剑,又如掠地飞翔的雄鹰,威武极了。
她不由抿嘴一笑,他还真是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他一直这么端着一张脸,又不肯参加京中的宴会,却不知如何能讨上媳妇?
直到数月之后,老定国公凯旋游街,她在茶楼上看到了他。他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地骑马跟在老定国公的身侧。
将将到林边,他便纵身上马,拍马离开,不曾让任何人看到他们俩走在一起。
她打听到韩钧的母亲是继室,虽有贤良名,不过在她看来,那不过是后宅女子惯用的一些伎俩,想必那温氏不会用心为他选媳妇。
她给了掌柜的不少银钱,套出来实情。原来西南重峦叠嶂,蛇虫毒障颇多,韩钧每每回京,都要到药堂定一些辟毒驱虫的香丸。这家药堂配的香丸效用好,价钱也实惠,颇得韩钧父子青睐。
她那时方知,原来他是定国公世子韩钧。
可她尚未等到他归京,姑母便求皇上和陆皇后给她和大皇子赐婚,她以死相逼,她才不管什么王氏荣辱!王氏的荣辱跟她一个小女子有什么干系!
可父亲说,“本公知晓你为何抗旨,即便你不顾及王氏,可曾想过皇上若是迁怒于他的后果?”
回到营帐,她一直等着,想知道他是谁家儿郎,可一直到最后儿郎们御前清点猎物,她都不曾见到他的身影。
不过她终有一日发现韩钧去了一家药堂,在那里与掌柜的说话。她装作是去看病,站在他身旁,他却不曾认出她来,说完事便离开了。
他不问她是哪家府上的,也没说自己是谁,只默不作声地走着,不远不近地与她保持距离。
也不知他听到没有,马儿便嘚嘚远去了。
她满心欢喜地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之后她便时常参加各府的宴会,尤其是有武将参加的宴会,盼着能见他一面,却始终不曾遇见他。
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巍峨如山岳,硕大沉重的弓箭和箭筒背在身后,说不出地骁悍洒脱。
她对着他喊,“我叫王少瑜!”
他当真是与京中的那些膏粱子弟不同,他不爱宴请不爱闲逛,除了进宫早朝便是去军营。她几乎难寻与他偶遇的机会。
她回过头,便见一个高大俊朗的少年郎,一身玄色的轻甲,英姿飒爽,阔步向她走来。
所以她不着急,慢慢地先入得他的心,他们的亲事必定水到渠成。定国公府的势力,想必父亲也是看重的吧?大皇子能否当上皇上不好说,定国公府煊赫的权势却是实实在在的。
她穿上嫁衣,嫁入了大皇子府,成了赵承彻的正妃。
她悄悄守护着那个秘密,再也没有为那药堂送过香丸。因为她怕被赵承彻发现端倪,戕害于他。
就像她后来守护另一个秘密一样,她不想他陷入危险之中。
他什么都不知道,至少能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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