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已经有了猜想,便是付观南其实不是付观南,是我认错人了,他那般行为作风与之付观南毫无相像之处,如此倒也合理了。可我的眼睛仍旧离不开这安府,天下真的有如此相像之人么?说不定,这是付观南来串门探友呢?
我在心里辩解。
然后上前。
朝两个奴仆拱了拱手。
我自认为已然很讲规矩了,可这宅子里的人是都跟付观南一个德行么,全不带理人的。
我道:“两位小哥,可否告知,刚才进门那位是谁呀?”
两位小哥目不转视。
我提出一个不合理的要求,“要不,我直接进去看?”
两位小哥沉默不语。
这都不拦我?我终于感觉不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靠近一个奴仆,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哥仍旧视若无物。我五官皱在一起,不会吧?
我四下张望,见门槛角落有一块小石子,遂走上前一踢。
咕噜咕噜。
小石子滚到小哥脚边。
小哥低头一看,眉毛一皱,“嘿,那儿来的小石头?”
“风吹的吧。别管了。”
“哪来的风儿呀……”
我站在二人中间,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对话,终于知道了真相。原来,我是个隐形人。
“唉。”
我叹口气。
看来如此还是被困在了某个阵法或某个梦境之中,我双手合十,可惜,仍旧使不出法力。
二位小哥仍在争辩。
我甩甩头发,扑扑皱皱巴巴的袖口,大步迈进了门。
——
这宅子颇繁华。
东西一道长长过道,前屋待客,后屋卧寝。
我已找不见付观南,来来回回穿梭了半炷香时间后,我坐在花坛下唉声叹气。
适时,有人来了。
是个小厮,我趁着月色仔细瞧,终是瞧出来了,这便是“了然于心”的那位。
我追上他,行至一处小院,看小厮守在门前,我深深呼出一口气,而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冲进付观南的房间。
屋内倒是典雅。
木床木桌木屏风,墙上挂了几幅竹图,仅此而已。
身后,小厮传来惊呼,“少爷,是风把门吹开了。”
伏案的少爷一声“嗯”。
我走上前,坐在付观南的对面,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他没甚反应,我便知晓,他也是看不见我的,遂趴下身子,伸长脖颈,看看他正在作甚。
他手持毛笔。
书案之上是一幅画。
我仔仔细细瞧了一番,这画虽说只完成了十之五六,可奈何我眼力实在好,一眼便看出,这画的是花灯会,花灯之下的一抹身影,怎么不是元姗呢?
我嗤之以鼻。
这就……芳心暗许了?
付观南陡然起身,不知翻出个什么印章,板板正正在画上按下,而后对着此画微笑。
我起身去看。
印章上有四字。
“安平止印”
安平止?
我忽地像是开了窍,付观南夜晚听见名字是安平止,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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