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呼吸比刚刚平稳了许多,眉间也舒展开来,倒是像一个酣睡的少年。我轻慌他的手臂,他便稍稍转动一下眼珠,片刻后,终于费力挣开双眼,许是思绪仍旧朦朦胧胧,他于我怀中
眨眨眼,问:“李阅秋?”
“嗯。”我应道。
“我们出来了?”
“出来了。”
付观南神色怡然,轻轻道:“刚才一阵金光,我突然感觉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我有些心慌,我以为见不着你了。”他说这话时,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红透了的耳垂,尽管他故作深沉,仍旧是我们过于熟悉了,我怎会不知他压抑的感情。
我撑着他的头。
晌午,日头也出来了。
一层淡淡金光打下,我便在这金光里握住他的手,道:“放心吧,我岂会丢下你一人。”
抒情正抒得畅快。
俄而一阵虚弱的呼救声自墙内传来,生生打断了这份浓情蜜意。
我与付观南对视一眼,皆起了身,我悄声靠近那条过道,自道口处细细辨别。付观南也终究见了些世面,这样的情景下居然没再犹豫,急急起身跟在我身后,稳住呼吸,与我一同死死盯着这过道的蛛丝马迹。
呼救声又传来。
这次声音稍大。
呼喊的是“救我出去”。
我心道,声音愈发大了,那发出声音的便也离得近了,不消片刻,过道里终于出现一个隐隐约约的轮廓,细细看去,此物巨大无比,仿若有三头六臂,整个身子将过道塞得满满当当。
付观南也看清了。
他道:“什么鬼东西?”
我眯紧眼睛,趁着洞口的光线再去细细瞧,终于窥见此物真身。兽首,鱼身鱼尾,有鳞片,有二前爪,应是海中异兽。
我道:“押鱼。”
这两个字还未落地,洞口里倏尔一阵风吹过,尘土扬在半空中,我只能看见押鱼前前后后围了不少黑影,而后便听见铁器摩擦声音,押鱼更加凄厉的呼喊。
我咬紧牙,握握拳头。
押鱼是为兴云作雨,灭火防灾的神兽,如今这般,我若是不出手,不敢位居仙位。
我拉开付观南的衣裳。
我知他在练习符箓之术,胸口处的衣裳里便时常塞些黄纸,正巧我习过道家术法,遂抽出几张,咬破食指,于上写下一个火诀,而后抬首叮嘱道:“我去,你躲起来。”
他迟疑地点点头。
我甩袖冲进过道,便听付观南在我身后着急忙慌地道:“你、你黄纸够用么?”
我大喊:“躲起来。”
顷刻之间,我已与黑影一步之遥,对方将铁钩戳向我,我一个转身躲过,弓步上前,将手中符箓贴在黑影身上,霎时间,他引火上身,倒地不起。可如此,黑影却未出任何声音。
来不及多想。
我与其他几个黑影交手。
索性这些年来,我手上功夫没落下,交手半炷香时间,已然撂下了所有黑影。
我有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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