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饶相信李圣璇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小云动手，也不可能把小云打得只剩一口气吊着。
小云才醒，身上的力气也都还没恢复完全，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给唐饶解释嘛。
索性干脆不说话，随便唐饶说什么，小云都闭着眼睛，一副不理睬的样子。
“我来猜猜，你是故意找到圣璇，想气气圣璇，所以跟她说出当年的真相？但你没想到圣璇对当年事情的执念很大，对她出手伤人感到不可思议，我说的对吗？”
唐饶几句话说的小云更是不敢应答。
唐饶什么都猜对了，小云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想说话？不想说话我就认为你就是这么想的。”
他给了小云时间，不是唐饶心狠，只怪小云不珍惜唐饶给她的机会。
“唐饶……你……你还真是狠心。”
即便被唐饶救下一条命来，小云也不会觉得开心，她反而觉得活着是件十分耻辱的事情。
小云死了，她至少见不到唐饶为了给李圣璇找回场子，故意来找小云的场景。
她也就看不到唐饶和李圣璇相亲相爱的‘恶心’模样。
“你搞错了，一直都不是我狠心，我是想原谅你，我想着只要你离开，我找顾家麻烦绝对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结果你不去选择，我能有什么办法？”
唐饶说得对，机会都是给过的，你不珍惜，唐饶能有什么办法。
“你想把我救活，然后杀了我吗？”
小云看着唐饶，像是在看他最后一眼。
“花两颗深海龙鱼眼，我岂会白白让你丢掉性命，至少也要等你受尽折磨，我才会放过你啊。”
如此浅显易懂的结果，小云居然都看不出来？
这回，小云是彻底对唐饶死心了。
她虽然才十四岁，也知道什么叫爱。
她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想要杀了她，想要折磨她。
小云闭上眼睛，眼泪从两边掉下来。
她是在等待唐饶的裁决，只要唐饶一个念头，小云都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饶，你不能这么对小云！”
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唐饶对小云起的那些杀心全都悄然收了起来。
柳明月拗着大肚子朝唐饶的方向走去，唐饶身边躺着的人就是小云。
“我只是走了一天不到，你就要这么对小云，是不是我回来，小云都成了你圈子里的一堆尸体？”
柳明月是真心把小云当做她的亲姐妹，不然看着唐饶动手，她怎么会那么大的反应。
“师祖母，还知道回来呢，顾云说我把你赶出靠山宗，所以来找我麻烦，你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个交代呢？”
当时，小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唐饶各种不好，说唐饶不尊师重道，她可曾考虑过唐饶的感受。
“小云是我妹妹，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合适？”
柳明月要不是在虚幻之城看到小云性命堪忧的消息，她也不会十万火急赶回来。
就连陈抟都站在外面，没跑得赢柳明月的速度。
可见得柳明月对小云多么重视。
“你问小云我刚才都对她做了什么，我不在的时候，她做了什么，难不成我连这点教训都不能给她了。”
唐饶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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